空空誌

恭喜作者CHERRYTIGER10結婚!!!!祝百年好合，永結同心。 連載於archive of our own。

第十一話原文:https://archiveofourown.org/works/889435/chapters/71859201

CH 11

武藤蒼太，面堂鬥士隊隊長。位置：跑衛。

由於長時間做著戶外活動，他的身型精瘦、健美且皮膚黝黑，他起初以玩票性質去挑戰美式足球，最後愛上了這項運動。當他的前輩離開後，他被選為隊長亦變得更受歡迎，雖然他並不特別喜歡這個職位。但當他意識到自己的球隊渴望勝利時，他便將之認真對待了。

所以他應該知道，雖然已經接近午夜了，面堂鬥士隊社辦還是有人。他原先打算短暫停留好拿回他的作業及其他重要文件。

開初一片黑暗，武藤看到儲物櫃後面的角落有一絲微弱的光芒。他嘆了口氣。「黑崎……真的假的？」

聽到武藤的聲音，黑崎艾力幾乎沒有抬頭，他的眼睛仍然盯著面前的筆記型電腦螢幕。他的周圍散落著一些文件，旁邊還有一本潦草的筆記本。當武藤走近他還是一動也不動，微微笑了。「武藤，你又忘了作業嗎？」

武藤並沒有退避，碰上黑崎或許是最好的。畢竟他是面堂鬥士的隊長，他知道最近黑崎向一些隊伍通報如何擊敗對手的舉動，尤其當對手是最京大巫師隊。
 

「我從其他人那裡聽說了你今天的所作所為。」武藤說「你知道我不同意你的做法。」
 

「但你沒有阻止我，」黑崎回應。
 

「因為我明白阻止你並沒有意義。」武藤答道。
 

「球隊的每個人都知道你們對巫師隊有特別的對策，我承認開初很好，畢竟我們真的很想贏。但你們今天的舉動很危險，尤其當你在場上直接挑釁姊崎真守的時候。」
 

「她需要知道自己的位置。」 黑崎的回答冷漠而疏遠。武藤時忍不住留意到螢幕，嘆了口氣。他不應該感到驚訝，但看到黑崎沉迷於姊崎真守在板凳上吃東西之類毫無意義的事情，感覺很可笑。
 

「怎麼了，你透過她舔手指的方式推測出線衛攔截的確切時刻？」
 

「才不會讓那個惡魔成功。」黑崎冷笑道。「他的確充滿驚喜，所以破解他們的密碼才會如斯滿足。如此複雜，但中間有規律，為什麼其他人會看不出來？怎麼就沒人注意到這點？連千金白騎士隊都失敗了。」

「因為99%的時間都沒什麼特別，」武藤答道。「姊崎的作用主要是觀察和分析比賽，同時照顧球隊。她的大部分工作都在場外完成的。她在場上的參與度只有那1%亦不過是運氣。」
 

「這是他希望你這麼想的，武藤。」黑崎終於沉靜地合上了筆記型電腦，然而武藤看得出來他非常憤怒。「這正是為什麼，擊敗巫師隊的關鍵是摧毀他們的控制塔。一旦我們摧毀了控制塔，我們就佔更大優勢，因為我們擁有與巫師隊匹配的實力和技術，額外的優勢是你有我的頭腦。」
 

「對，以你的頭腦，可以智勝蛭魔。」
 

「這就是我正在努力做的。」 黑崎站起來，強忍著怒火走到武藤面前。「但要做到這一點，唯一的方法就是摧毀他最大的支援，那個將他的目標放到更高更遠的人。而摧毀他優勢的關鍵就是摧毀他的後援：姊崎真守。我知道，當我證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廢心機，她將會毫無價值。」
 

黑崎的話令武藤訝異，一段黑崎曾經發誓永遠不再提起的回憶浮上水面，武藤知道單是提起她的名字已夠危險。
 

但他不得不這麼做。「你確定這不是因為安妮？」
 

黑崎瞬間向前撲去，左手抓住了武藤的衣襟，右手舉起，準備揮拳。武藤幾乎沒有時間去理解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。他連黑崎的臉都看不清，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。可是當他能仔細觀察黑崎時，他意識到自己觸動的不僅僅是一根神經。
 

黑崎的藍眼睛幾乎轉成紅色，他的臉因盛怒而皺起，呼吸急促。「……我告訴過你，不准再提這個名字。」
 

「艾力……」武藤嘆了口氣。「……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內情，但我在場。我明白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。然而，這不會有甚麼好結果。」
 

「說得像你能阻止我一樣，蒼太。」黑崎冷笑著放開武藤，轉身去收拾他的東西。「你知道沒有我，面堂鬥士隊就沒有機會。為大局著想，你應該乖乖閉嘴照著我說的做。」
 

「你說得對。沒有你我們不可能走得那麼遠。」武藤說。「而且我們不會阻止你對姊崎真守丶蛭魔妖一玩心理戰。但你下的棋子不會為你找到出口。」
 

黑崎聞言苦笑，沒看武藤一眼，他答道。「沒錯，你最清楚。」然後就離開了社辦。
 

留下武藤一個人陷入沉思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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瀨那其實並不想參與其中，但當你突然被鈴音拖進去時，你也沒有其他選擇。年輕女生總是無法自拔的沉迷於流言蜚語，尤其是關於蛭魔與真守的緋聞，最近愈演愈烈。
 

此時，鈴音正在和最京大的一位叫咪咪的女孩熱烈討論。最京大巫師隊與龍谷勇者隊比賽並獲勝的當晚，咪咪緊急聯繫了鈴音。通常鈴音只會透過簡訊聯繫，但出於某種原因，咪咪堅持當面探討更安全。
 

原本應該二人世界在咖啡廳度過的美好假期，卻變成了他身旁的鈴音跟坐在她對面的咪咪之間的激烈交流。
 

「我和家人在餐廳時看到了他們，」咪咪拿出智能電話說道。「這是一家非常隱密的餐廳，幾乎沒有窗戶，除非你在裡頭，否則你發現不到他們。看，我拍了他們一張照片。你不知道這張照片有多難拍，他們故意坐在角落，而我在中間。但我還是成功了！雖然在那麼一瞬間，蛭魔同學好像注意到了……」 咪咪害怕得發抖。「啊……因為他，我不敢把相片上傳到其他地方。」
 

「讓我看看！」鈴音接過智能電話，跟瀨那一起細看。照片中餐廳擠滿了人，但不難看出蛭魔的金髮和尖尖的耳朵。真守背對著鏡頭，而蛭魔似乎在微笑，這讓瀨那感到困惑，因為他從未見過蛭魔露出這樣的表情。
 

「就是這個！」鈴音尖叫，瀨那不得不叫她安靜，咖啡廳裡其他顧客好奇地看著他們。「瀨那，看到了沒有？終於確認他們在交往了！」
 

他討厭潑人冷水，但是……「你不覺得他們只是在討論比賽嗎？」
 

「真是的，瀨那，看看他們的桌子！」 鈴音指著照片說。「有食物丶蛋糕，沒有手提電腦、筆記本或紙張。他們在吃東西！他們在交談！」
 

「也許這是真守姐姐辛苦工作的獎勵？」
 

「但只有真守姐，沒有其他隊員？」
 

「其實……」咪咪插話道。「昨日姊崎同學確實發生了一些事。我想整個最京大都還在談論這件事。」
 

瀨那和鈴音好奇地看向咪咪。「發生了什麼事？」瀨那問。
 

「呃……看來姊崎同學在比賽中途被一個接近後備席的傢伙騷擾了。」咪咪說。「根據傳言，那傢伙好像是面堂鬥士隊的選手，很多人目睹她摑了他一個耳光，然後他離開了。我很驚訝他竟然能走入這個位置，亦有人說他很有錢可以為所欲為。」
 

鈴音回過頭，看到瀨那的臉色變得蒼白。自從不久前真守為了幫蛭魔而消失後，瀨那就一直為她感到擔心。真守回來後，他也決定既往不究，他們亦見上一面。但事情卻變得越來越可疑。出於某種原因，圍繞著真守的謠言增加讓人開始感到不安。
 

而鈴音也能感覺到，真正意識到出了甚麼事。她把智能電話還給了咪咪。「……還有什麼流言嗎？」
 

「嗯……這或許是無關的，但昨天的比賽中有一些不尋常的觀眾。有兩個穿著傳統和服的老婦人。很奇怪吧？」
 

「可能吧……」鈴音聳聳肩，她的熱情慢慢減退。「但我們在日本，所以我不認為——」
 

「雖然我無法證實，」咪咪說道，看起來很嚴肅。「但除了他們可能在秘密偵察或收集資料的謠言外，還有另一個謠言說他們與蛭魔先生有關。」
 

「欵？？」 鈴音難以置信地回應。「不可能！他們怎會這樣亂說！」
 

「這就是問題所在，我無法證實這一點，而且我沒有想過要去調查它，因為我很興奮看到這一對正在約會的證據，所以……」咪咪低下頭。「對不起。」
 

「啊啊啊咪咪不用道歉！」 鈴音伸手握住咪咪的手。「你做得很好！老實說，你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，特別是我很想看到妖一哥和真守姐之間的互動。」
 

咪咪咯咯笑起來。「你是唯一一個私下回覆我的人，談論他們是多麼神奇的一對，所以我很振奮可以跟你分享細節！我無法跟其他人說這些，他們都覺得我瘋了，覺得真守姐值得更好的。」
 

「那些沒有看到他們在一起有多棒的人才是瘋子！」 鈴音回應，對著瀨那微笑著向他暗示很快完結。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歡鬧談笑，（加上一番遊說）咪咪把照片傳給了鈴音，她轉向瀨那。
 

「你還好嗎？」 
 

「嗯我很好！」瀨那微笑著，鈴音卻仍然擔心，她握著瀨那的手。
 

「擔心真守姐是正常的，」鈴音說。「事情看起來比我們了解到的更令人擔憂，那些圍繞著她的謠言連我都不免擔心起來，更何況你？」
 

「我們見過她，她當時不想說什麼，我猜她現在也不會說些什麼……」瀨那說道，將鈴音的手握得更緊了些。「還有，我希望這是我們獨處的時光。我想花更多的時間和你在一起，而不是擔心些我無法控制的事情。」
 

鈴音微笑著，但瀨那卻看出了一絲悲傷。她靠近他，把頭靠在他的胸口。「瀨那。」
 

「是的？」
 

「你知道我愛你吧？」
 

瀨那臉紅了。「是、是的。我也愛你。」
 

「你知道我亦關心那些你所愛和尊重的人嗎？」
 

瀨那對於她的問題感到有些吃驚。作為回應，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。「......我只是不想讓你感到被拋下。自從…直到…」
 

鈴音把臉埋進瀨那的懷裡，不讓他看到眼中的悲傷。然後咯咯笑起來。「我很高興成為你生活的一部分。即使你跑得那得前，你也從來沒有忘記我。 對此我很感恩，即使只能在一旁請讓我繼續支持你。」
 

鈴音的話一直在他腦內迴盪，他停了下來，讓自己沉浸在這一刻及他的真實感受之中。「鈴音。」他終於開口了，使她抬起頭來看著他。「你不只是一個在場邊支持我的人，你比那重要太多，我需要你的應援幫助我度過這趟難關。好嗎？」
 

鈴音微笑著，在他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，然後看進他。「當然」 瀨那回吻她。

隨後瀨那決定再次給真守發短信，內容是他聽說了她的遭遇想知道她是否安好，炎馬大烈火會無限支持她，無論是情報、資訊，甚至是未來比賽的保鏢，任何能幫上忙的事情，他都願意去做。

之後一整天都沒有收到她的回覆，瀨那決定放下了他的憂慮，和鈴音一起好好度過這天。直到凌晨一時，他才收到真守回覆，她對他的提議表示感謝。

但她暫時不會參與未來的比賽。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