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空誌

原作者為Cherrytiger10，連載於archive of our own。

第十話原文：https://archiveofourown.org/works/889435/chapters/18954827

CH 10

沙織是第一個醒來的人，這是既定的，因為她必須準備佳楓當天的衣服和早餐。她和佳楓睡在同一個房間裡，她輕手輕腳地站起來準備自己，想著今早要煮些什麼。

時間依然尚早，當她聽到妖一和真守在廚房裡低聲談話時感到驚訝，沙織放好佳楓今天要穿的長袍之後，她悄悄地踏出房間。

不消幾步，她就在餐桌及廚房看到他們的身影，聽到他們的對話。真守安靜的聲音是她首先聽到的，順著她的目光在餐桌旁看到了妖一，桌上散落著紙張，他一邊跟真守交談一邊在提電腦上工作。

「......即使我不確定最後會怎樣，如果我們發現同樣的事再次發生，我們要按照我的建議去做。」真守的聲音很靜從廚房傳出，她背對著沙織，正顧著爐子上的東西。

「Keh，沒什麼好擔心的死經理人，一切在掌握之中，給我那份文件。」妖一答道，他一隻手在手提電腦上打字另一隻手捧著雞蛋火腿三明治。

「妖一，認真停下來先吃飯吧！」她離開爐子並走到他所在的餐桌時，真守罵道。「你的策略筆記中會夾著碎屑......啊！」

真守終於注意到沙織，並且對此感到有點尷尬，沙織笑想著讓真守放心。「早上好！」

「噢，我很抱歉，我沒有註意到你，沙織小姐！早上好！」真守迅速地從大廳裡的一個袋子裡抓起一個文件，並遞給妖一，他接下時雙眼仍然粘在屏幕上。真守帶領沙織去廚房。「現在有點忙亂，我希望你別介意這裡一團糟，我馬上會清理乾淨。我煮了一些飯為球隊製作便當，不介意的話，你和佐藤夫人可以用它。」

「是的，親愛的，這很好！」沙織說，進入廚房加入真守。看到裡面沸騰的鍋子引起了她的注意。「你做了一些味噌湯？」

「是的，」真守回答道。 「我知道你應該負責大部分的膳食，但我想......」

沙織已經用小盤子試味，她瞪大眼睛：「這很美味！」

「太好了！」真守嘆息。「但我不確定，如果佐藤女士知道是我做的還會不會喝。」

沙織笑了笑。「別擔心，我會告訴她是我做的。」

真守感到另一種如釋重負的嘆息逃逸。

妖一咀嚼著最後一口三明治。「死老僕人，死老太婆什麼時候起來？」

「妖一！」真守慌張地向沙織鞠躬道，「噢，我很抱歉，他這樣無禮。」

沙織一笑置之。「不用介意，她現在可能已經醒了，所以最好做好準備。」

「啊，妖一！我們要打掃桌子！」真守驚慌失措地脫掉圍裙。

「5分鐘之後。」

「不要再拖下去，沒有時間了！你一收拾好東西我就能擺好桌子！」

「你們倆都吃過早餐了嗎？」沙織問道。

「是的，我們都吃了三明治和咖啡，那個愚蠢死老太婆不懂欣賞的東西。」妖一說，他闔上筆記本電腦時笑笑。

沙織看著真守收走了大便當盒以及一些小菜，在妖一清好了桌子之後（沙織提出幫忙但被告知只有他或真守能碰，因為只有他們倆才知道文件怎樣排序），真守迅速為佳楓和沙織擺好餐桌，沙織烤鯖魚和鹹菜作早餐。

當佳楓終於步出她的房間時，這對新婚夫婦已準備出發了，頭微微抬起看來不屑一顧。「這麼快就出門了。」

「我們今天有場比賽，」真守回答道。「佐藤女士。」

「是不是幽也提到的糟糕比賽？」她的話很冷淡。

「是的，歡迎你隨時來，」 妖一的回應同樣冷漠。 「我的妻子可以把比賽地址傳給你，也許它會稍為開闊你的眼界，死老巫婆。」

「妖一，拜託！」真守罵道，但在妖一悠哉走開時承認沒用。她向佳楓鞠躬。「請原諒我們，我們要走了。」

佳楓沒有回覆，而是坐在餐桌旁吃早餐。真守關上了門，沙織坐在她旁邊。

「你對那項運動有什麼了解嗎？」沙織問道，她完全沒有頭緒。

「不外乎是場厭惡、暴力的運動。」佳楓回答說，拿起味噌湯。 「我甚至不敢想像那究竟是什麼。」

「那麼......我們會去嗎？」

「我對這類令人深惡痛絕的活動毫無興趣。」沙織點頭並開始喝湯，佳楓喝了一口。

然後佳楓說。「這個味噌湯......」

沙織眨了眨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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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另一場充滿壓力的比賽，龍谷勇士隊的進攻太強了，他們以12-0領先最京大巫師隊，真守特別注意到他們的邊鋒，他特別強壯和高大，給赤羽帶來了麻煩。

「那傢伙的節奏......是甚麼一回事？」他咕嚕道，真守在休息時間遞他水。

「給我該死的清醒過來！」妖一集合團隊，機槍在空中亂射子彈四飛。團隊聚集在他周圍，他拿出白板並迅速畫出一些編陣，此時，真守接過橋本的錄像，並仔細觀察邊鋒的動作。

在妖一解難完畢，真守向他喊道。「看這裡，」她打開相機並播放了錄像。「當我們進攻時，他的動作往往難以預測，對吧？但是如果你仔細觀察，他有相同的模式當他的防守減弱時，赤羽可以突破。」

妖一看得仔細。「你覺得你能抓住這一刻嗎？」

「我可以但......」真守咬著嘴唇。

「但是什麼？」

「發生那件事之後，我對用暗號有點猶豫。」

「噯，不要擔心。那些面堂混蛋不在這裡。我只是需要一個快速的信號，即使在他減弱之前。明白了嗎？」

真守深吸了一口氣，點了點頭。

比賽繼續進行，大和達陣得分令情況稍為轉好，真守還未意識到兩位新觀眾加入了看台，沙織和佳楓坐在一群特別吵鬧的人群之中，觀眾們紛紛叫得聲嘶力竭。

「這種令人生厭的打氣。」佳楓說，她在一個角落安頓下來，希望遠離主要群眾。「但我想這對野蠻運動來說是蠻適合。」

「噢，是真守！她坐在板凳上！看她多麼專注觀看比賽。」沙織指著遠處的人物說道。

就在那一刻，佳楓密切關注著真守，她現在密切留意對方的邊鋒，他們尋找的那一刻就在眼前。

「橋本有沒有任何更新？」真守問道。

他搖頭。「正如你所說那般，勇士隊在之後肯定會專注在一休身上，目標是阻止邊鋒，對吧？巫師會用相同的策略嗎？」

「走著瞧。」真守將她的剪貼板緊握在胸前......

並開始發出暗號。

妖一迅速回應，作出一個他即將攻擊邊鋒戰術的手勢。但在遠處，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發出暗號。

面堂鬥士隊的黑崎艾力站在對面的看台上，他一臉自鳴得意，並發出了暗號......

真守認為真正恐怖在於，她不明白那些奇怪的暗號時，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冷了一截，但她能想到的只是.....在某程度上，黑崎艾力知道她的計劃。她拼命地警告妖一，但為時已晚。

她驚恐地看著赤羽向邊鋒進攻，但卻被邊鋒撞倒了。當邊鋒站起來時，赤羽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。

他受了重傷。

「赤羽君！」真守尖叫著，但比賽繼續進行。為了挽救這局面，妖一盡可能地將球扔向鷹，代替一休，鷹沒有回頭就抓住了球，並假裝將球傳給大和。

他們成功獲得了另一次達陣。

但真守無法慶祝，她跟醫療組跑向球場並幫助他們評估了他的傷口。她知道他右後肩嚴重受傷，會骨折嗎？這是怎麼發生的？

赤羽被放在擔架，從她的淺薄理解，可能他的肩膀上拉傷了一塊肌肉，現在嚴重腫脹。他需要離開比賽。妖一要求替換。「他或許不是最好的，但他的基礎打得很好，」他自言自語道。

「妖一。」隨著團隊的其他成員重新排陣，真守低聲喚他。他聽見了她，轉身看了眼，點頭，然後在真守離開球場時又回到了陣線。

真守回到了替補席上，坐下來開始寫下她在上一場比賽中收集到的數據。但她怎麼去理解黑崎的奇怪暗號呢？她的思緒開始因擔憂而膨脹。這是正常嗎？我應該擔心嗎？

「姊崎前輩，你還好嗎？」橋本問道，看來深深感到憂慮。

真守對他微笑。「我很好，只是有點沮喪。」

另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說：「這是應該的。」

真守轉身，長凳後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個子，他有一頭向後梳的黑髮和厚厚的眼鏡。

黑崎艾力終於出現在她跟前。「你不許出現在這裡......」真守環顧四周謹慎地說。

他聳了聳肩。「沒問題，我父親和我基本上能自由去體育場任何角落，因為我們贊助了很多活動。」他對她笑了笑。「你喜歡被讀心嗎？」

真守抿緊雙唇，這個男人是故意追著她，對她打心理戰。

「你在玩一個奇怪的遊戲，黑崎先生。」真守強調了他的名字。「如果你在比賽之中，耍計謀並無問題。但現在甚至不是你的球隊上場，他們怎麼知道......」

黑崎拿出他的電話，顯示已他發送的短訊，解說了真守和妖一的計劃，直到她做暗號提醒他那一刻。「在比賽開始之前，我就把它發送給了龍谷勇士的經理。他們的整個團隊都知道你要做什麼，我提醒他們小心你發送給四分衛的任何暗號。」

真守把頭抬高。「那很方便，但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。為何幫勇士？為什麼不在你和我們對壘時使用這些戰術呢？」

黑崎咧嘴一笑。「因為我要你在那之前被擊碎。」

真守無法掩飾她的震驚，她的雙眼瞪得偌大，張口結舌。甚至橋本也在她身後發出喘息聲。

「其他人都認為比賽只發生在球場上，」他繼續說。「但我則認為是恰恰相反，我知道後場支援也起著重要作用，而巫師隊有著我見過的最好的後援，以你為中心。」

他現在越來越接近她了，而真守本能地退後一步，她在腦海擷取他的體型和體重數據，跟番場驚人地相似，要壓倒她簡直易如反掌。

「所以你一直在觀察我？」

「是，自從我在聖誕碗上看到你。從那以後我想盡辦法得到每場魔鬼蝙蝠隊的錄影片段，他們大多數是毫無價值，他們應該專注在你身上時，他們卻埋首在球場。

不過我還是努力搞清它們，從魔鬼蝙蝠隊對戰的每一場比賽，我甚至取得你在板凳上每一個小小的偷拍影片，那些只想捕捉你美貌的怪胎卻以某種方式記錄了你的最佳狀態。我得到所有資料，分析它。透過你的四分衛，我解讀了你那獨特暗號。」

當他走近時，真守緊緊抓住她的文件護在胸前：「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一切？為什麼不直接擊倒我呢？」

「因為我知道你很厲害，但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。」他抓住了真守的左手腕，讓她更接近他，迫她直視他的藍眼睛。

「你並不能打敗我。」

啪！

真守摑了他一巴掌，迫使他放開她。他目瞪口呆地摸了摸他的臉，然後轉身看到真守眼中的火焰。

「即管恐嚇我，但你別想碰我！」她對他喊道。「此外，即管小看我，但你別想瞧不起巫師隊！把我當是他們最大的弱點，是你犯的最大錯誤！」

黑崎盯著她，但最後笑了起來。「就這樣永不放棄，更值得我將你打倒。」

橋本終於護在真守前面，縱然他雙腿發抖。「離開姊崎前輩吧！比賽仍在繼續，我們需要專心！」

「橋本君！」真守喊道。

「很好，反正我已經達到我的目的。」黑崎轉身，給他們一個揮手。「我真的很期待你用來對抗我的小計劃，姊崎真守。」

橋本站得筆直，但當黑崎不在視線中就倒下了。「橋本君！」真守在扶他時喊道。「你還好嗎？」

「應該是我來問你！」橋本很快就回復冷靜，看著真守。「你還好嗎？他這樣對待你實在太可怕了！那根本就不是比賽該做的事！」

真守認真地笑了笑，但無法掩飾她的擔憂。「他沒錯，心理戰正是比賽的精髓。你應該知道，看看我們的四分衛是怎樣的。」

「但對我們經理人如此？那太瘋狂了！」

「是的，但這種瘋狂令美式足球變得有趣，你不覺得嗎？」真守聳聳肩。「請問你還在錄影比賽嗎？」

「我把它留在替補席上，並照你要求對準了我們的門柱。」

「做得好。」真守說，她伸手去拿相機並重看視頻時，橋本關注地察看她。

「你不害怕嗎？」

「嗯？」真守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
「嗯......難道你不害怕他真的會襲擊你嗎？」

「橋本君。」真守嚴厲地叫他，讓橋本恐慌。

他吞了吞口水。「是的前輩！」

「我有你和團隊的其他成員在我身後，」她笑著說。「沒事的，現在讓我們專注回比賽上吧。」

就在真守繼續看錄像時，橋本盯著她。但不知怎的他終於鬆一口氣並笑了。「好的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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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巫師最終以20-18的比分獲勝時，球場似乎爆發了。當他們踢出奠定勝局的射門，連橋本也忍不住大聲尖叫。「那太精彩了！姊崎前輩，我們贏了！」

「是的，我們贏了。」真守平靜地回答，橋本發現她仍然面不改色地看著筆記。

「你不慶祝嗎？」

但她把筆記放下了並離開他而去。「隊員們回來了。」

新成員們衝去橋本身邊並用一種滑稽的方式拋起他，大喊：「我們是最強的！」其餘的隊員去真守那邊拿毛巾和飲料。

「做得很好，姊崎。」大和從她手上拿了一瓶水，給她一個迷人的微笑。

「是，是的，一如既往的做得好。」一休說，顯然在她身邊悄悄掩飾著自己的害羞，她也給了他一瓶水。

「你們在赤羽缺席的情況下依然做得很好。」真守說。

「他怎麼樣？」番場問道。

「我早些時候看過他，他很好。」真守說。「接受治療後，腫脹已經消退，一星期左右就會全好了。他說如果蛭魔君可以快速地從骨折中癒合，那他應該也沒有問題。」真守笑著搖搖頭。

「話雖如此，我們可能要擔心他的接球能力。」鷹說，抓起一條毛巾。

「Keh，他很快就會回到他的死人節奏。」妖一說，他從真守手中取走另一瓶水。由於其他人都被分散了談話或前往淋浴，妖一在真守的耳邊低聲說道。「你真該死的聰明。」

真守壓抑嘴角的笑意。「我告訴過你這可能會發生，你有留意到那就最好。」

「他可能讀懂我們的暗號，但是當你吃那些該死的泡芙時，他絕對沒有辦法明白。」妖一咯咯笑道。

「你知道忍口只能吃一個是多麼困難嗎？」真守喊道。「我必須等待正確的時刻並專心觀看比賽，縱使我的身心只想著泡芙！」

妖一大聲地咯咯笑著。「真了不起，你這饞嘴鬼！」

「不管怎樣，我想這代表著我不能把泡芙帶入比賽了。」真守嘆了口氣。「黑崎艾力將會更加關注我的一舉一動。」

妖一咧嘴一笑。「辛苦他試圖弄清楚你的暗號，他一定忘了你的暗號不止是那些該死的手勢。」

「我確信他放下了警惕，因為泡芙是我經常吃的東西，他認為他的小恐嚇影響了我，我要吃一個來定驚。」

「Kekeke，也許你應該，多吃幾個混亂他！」

「你知道，我好有可能會這樣做。」她咯咯笑著說。

「你很快就會發胖，死經理人。」妖一咯咯笑道。

她對他嗤之以鼻。「噯你！快去洗澡！」然後她靜靜地告訴他，「我們面前還有另一個挑戰，我們的客人在這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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佳楓和沙織站在入口處等候妖一和真守終於從場館步出。「我不敢相信你真的來了！」真守喊道。「我知道我把地址寄給你，但我沒想到 ⋯ 」

「你到底在想甚麼？怎麼在大庭廣眾下站在這裡等？」 妖一瞪著他們說道。「我們要等所有人離開才可以走。」

「這是一個有趣的事件。」佳楓說，她瞇起眼睛看著真守，儘管在比賽期間脫下婚戒，但他們現在重新戴上了。 「不要以為我沒看到今天在替補席上發生的事，小姐。」

真守的臉色轉紅。「我做了我應該做的事。」

「我會自己判斷，」佳楓趾高氣揚轉身表明她即將離開。 「沙織和我今晚要離開，你可以繼續你們的......呃......相親相愛。」

真守眨了眨眼。「這麼快？」

「我相信我已經看夠了。」

「那我母親的骨灰呢？」妖一問道。

「你很快就會聽到我回覆，在處理有關我妹妹骨灰的問題前，我需要解決一個緊急事宜。我們就先行離開。」佳楓轉過身去，沙織向這對年輕夫婦鞠躬，並上了一輛等待他們的計程車揚長而去。

妖一和真守只能困惑地互相對望。「你認為事情進展順利嗎？」真守問他。

「我怎麼會知道，」妖一答道，他對真守咧嘴一笑。 「好吧，我想她確實留我們繼續相親相愛。」

真守噴笑出來，妖一看著她的笑，但注意到她眼角笑出淚水。「不是吧？其實並不搞笑。」

真守擦掉眼淚點頭。「我只是有點壓力，真心希望佐藤家的事情能順順利利。」

妖一可以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，儘管面對各方挑戰，這個女人整整一天都非常堅強，但偶爾顯露幼小的裂縫。「Keh，你沒什麼好擔心的。」

「嗯......」真守跟自己說，然後他們走去妖一的車，在沉默中她說，「我們回你家吃薯仔燉肉做晚飯吧。」

「難道你不想回到自己家休息一下嗎？」他仍然擔心地問道。

真守對他莞爾。「還記得我的第一個願望嗎？我們要共進晚餐，不能談足球？我現在現在就要用它。」

他盯著那笑容。「......好，但是不吃薯仔燉肉，我帶你出去吃飯。」當他們到達停車場時他的步伐加快了。

「欵？你有什麼想法？」當她匆匆試圖跟上他時，真守喊道。

「Kekeke，你之後就會知道。」

譯者碎碎唸：就是這樣，更新到這裡就停了。斷在一個敵方計謀明朗化、蛭魔終於回應真守的部分呀呀呀（捂臉地上滾）希望2020年作者給力再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