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空誌

原作者為Cherrytiger10，連載於archive of our own。

第竹人話原文：https://archiveofourown.org/works/889435/chapters/8540890#workskin

CH 8

姊崎真美在5點30分醒來，比平日早了一點，醒起今天是她女兒的重要日子。真守的新學期終於開始了，最重要的是米飯碗賽季開鑼，她的球隊將於12月參加今年的甲子園碗比賽，如果他們成為冠軍，他們將需要與關西地區的人比賽，然後與X聯賽冠軍爭奪米飯碗。

真美一直為她的女兒和她的努力感到驕傲，並很高興她的女兒跟她分享賽事的每一個細節和策略，縱使真美不太明白女兒的大部分解說。

即使如此，母親的工作是盡力地支持她的孩子，真美發現廚房裡飄出來的煎蛋香味時皺眉。

「真守？」真美走下樓梯時喊道。

「嗯？噢，媽媽，早上好！」真守向她的母親微笑著，把煎好的煎蛋卷放在盤子裡。「你這麼早就醒了？我很快給你煮一些早餐。」

「別傻了，真守，我早起就是為你煮早餐和便當！你應該要多睡點......」真美看著女兒仔細切開蛋卷，知道她已經煮了很多蛋卷。「你為整個球隊做便當？」

真守點點頭。「今天是個大日子，我想確保每個人都得到溫飽。」

「你不是說你的球隊有足夠的資金提供膳食嗎？」

「是沒錯......」真守將切好的蛋卷放入一個相當大的便當盒裡，裏頭已經放好了大量的章魚小香腸、蒸西蘭花、車厘茄和薯仔沙律，真美記得是真守在早一晚做好的。「我想確保球隊的膳食平衡，所以我申請了資金購買食材，我自己會為他們做飯。」

真美沒有去責備她的女兒把自己逼得太緊的心，作為同樣熱愛烹飪的人，能看到人們享用她的美食已是最大的滿足，她知道真守也是如此。即便如此......「你把米也煮好了？」

當她指著廚房一角的電飯煲時，真守點頭。「很好，」真美說。「我去搓飯糰。」

「噢，媽媽，沒關係！我會自己做的！」

「別傻了真守，我想要幫忙，你已經做了很多，至少讓我幫你一點。」

當她打開電飯煲並開始用飯勺把飯盛起來時，真守細看著真美一會，她很快笑了笑說：「謝謝。」

真美在餐桌上擺著一個個飯糰，她的思緒回到真守動身尋找失踪的四分衛遠行回來那天。早在她女兒出發時，真美已在擔心了，而當真守衣衫不整、疲憊不堪地歸來同樣叫人擔憂。在她看到真美的那刻真守似乎忍住了眼淚，微笑問她是否要個擁抱。

「怎麼了？」真守緊緊抓住母親，真美問道，感覺到女兒的忍住嗚咽。

「沒什麼，」真守的聲音很平靜。「我愛你媽媽。」

然後，真守講述了蛭魔妖一父親的故事，他生病了以及想再次見到他妻子。她不由自主地提到，蛭魔的父親將離世的事實讓她更記掛她的父母。

這有點緩解了她的擔憂，但是真美知道當中必定有更多的故事，因為真守每天都疲憊不堪地回家，有時迷失在她的思緒中，必然有更大的事情發生了。

「我做好了！」真守完成了便當時自豪地宣布。「冰箱裡還有檸檬和蜂蜜，所以現在只是做好飯糰和早餐。」

「我會處理那些，真守，」媽媽說。「為什麼你不去休息一會兒？」

「噢，我不可能在這樣的一天休息，媽媽！」真守走過她母親，坐在餐桌旁邊。「這是重要的一天！我們正一步步邁向米飯碗！只要我們進入甲子園碗並成為冠軍。」

媽咪對女兒的熱情輕聲笑著，高興看到她的雙眼如此燃亮。「我知道，這就是為什麼你需要盡可能多休息，現在上去！你知道這是媽媽的廚房，當我在這裡就是由我負責的。」

真守噘嘴。「媽媽，真的嗎？」

「現在上去。」

真守被打敗似的嘆氣。「好的，我想我可以睡上一個小時。」

真美點頭。「很好，早餐應該在那時完成，我將在晚些時候去市場準備今天的烘焙課。」

「好的，」真守慢慢地走上樓梯時回答道。

「噢，真守？」

真守停下她的步伐看著母親。「什麼事媽媽？」

「今天要出盡全力，使你的球隊獲勝！」

真守綻出燦爛的笑容。「當然！」
 
第一場比賽是在熟悉的體育場舉行，真守過去和魔鬼蝙蝠隊曾經去過，然而為比賽準備造成的混亂無論她經歷過多次，真守從未覺得適應了。無論是她計劃的策略，甚至是橋本在更衣室幫忙或確保他們穿對球衣。真守仍然糾結於日程安排，哪位球員面對之後的比賽來個小崩潰。和往常一樣，每個人都很慢。

「姊崎！食物很美味！」其中一位最京大成員在衝出更衣室時對她說。

真守的神經平靜下來，好吧。她想，最後這一切都值得。

妖一剛離開更衣室，不停地偵察他們在即將的比賽中面對的挑戰者，造成他的遲到。「法政智老鷹有很強的防守能力，」妖一說道，真守在她的夾板上整理了團隊的數據。「我們的進攻應該能夠突破，但我主要擔心的是那個死線鋒。」

「雨田雄飛，」真守向妖一指著她的夾板上的隊員。 「他的策略通常涉及針對跑衛。」

「他的速度怎麼樣？」

「我對上一次得到的資訊是，他100碼跑4.9秒。」

「𠹳。與我們的跑衛相比，他的速度依然較慢，我們有能力對抗他。」

「如果只有他就沒問題，你必須留意智老鷹隊的其餘成員，因為他們將阻擋大部分路線並只留給一個空位給雨田，迫使大和或阿含直接朝他跑去。過去的球隊面對智老鷹隊就是輸在這點。」

「當發生這種情況時，那就是頭腦和肌肉問題，」妖一咧嘴一笑，他將無糖口香糖塞進嘴裡。「好戲上映，準備好贏嗎？死經理人。」

「殺光他們，隊長！」真守咯咯地笑著，在加入巫師隊之後，她已習慣這樣說。

隨著比賽即將開始，球隊的其他成員被齊集，這是個激動的時刻代表著未來長期戰鬥的開始。隨著秋天的降臨，這幾天變得越來越冷，但天氣沒有阻止人們興奮地歡呼，當她們跑到球場時，真守笑容滿面對她的球隊，在介紹隊員時在人群中揮手。

真守特別要求妖一不要再介紹她，特別是因為團隊規模比以往大得多，特意宣布她的角色是不公平的。雖妖一堅持她的存在是比賽中至關重要，但她堅持要保持低調。

她聽到遠處的歡呼聲，標誌著今天早些時候舉行的第一場比賽結束。真守立即檢查她的手機，等待來自探子的短信看誰贏了。

它只花了兩秒鐘，是面堂邊境。

真守深吸一口氣，看著也收到文字的妖一。他把電話交給真守看管。「我們之後需要重看錄像帶。」

真守點頭，記起有探子被派去研究和記錄面堂邊境和鹿島巨鹿的比賽。如果真守沒有記錯的話，鹿島巨鹿是一支強大的球隊，相對於面堂邊境，一支相對較新的球隊，擊敗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意味他們是巫師隊要當心的對手。

而最壞的情況是他們幾乎沒有這個球隊的資訊，妖一之前預測他們會落敗。

現在擔心這一點並沒有用，橋本坐在真守旁邊，她拿著大學提供的全新相機而橋本寫下真守收集的數據來追踪。

當最京大巫師隊和法政智老鷹隊都各就各位時，觀眾的歡呼聲是如此之大。擲硬幣時智老鷹隊決定先後，令他們驚訝的是，智老鷹隊選擇了先攻。

「你覺得這代表什麼？」橋本問真守。

「代表他們期望在轉回防守之前首先得分，這是他們的首選策略......或者他們知道我們的進攻組有多強，希望能延遲面對。」真守回答說，防守隊員走向他們首個陣型。

就是這樣，本賽季的第一場比賽。

比賽開始，真守正在透過相機鏡頭仔細觀察球隊，因為智老鷹起初以踢球進攻，目前每個人都在謹慎行事，遊戲持續十分鐘，沒有達陣得分，這意味著真守的第二個預測可能是正確的。可惜是智老鷹成功推進了一碼，代表除了他們的防守隊員要小心外，他們的進攻也是無可質疑。

真守縮小了鏡頭對球場上球員的更清晰的角度，妖一在球場的另一邊，正在觀察其中一位球員的進攻策略，特別是線衛。他正向她打出手號，問關於上一場比賽的更多資料，那時她注意到一群穿著藍黃球衣的球員，在妖一之上的看台上饒有趣味地看著比賽。

她立即認出了他們，面堂邊境隊。

其中一個把頭髮向後梳、架著厚厚的眼鏡的成員，正帶著興味地望向真守。真守最初以為他向她下注目禮，所以她無視他。

真守很快回復了線衛的之前的速度以及他走的策略，當她透過相機理解到那位厚眼鏡的面堂隊員也在做手語。

真守初頭很困惑，以為他只是在複製著她的動作。她再次忽略了他，她給了妖一更多的細節，並專注於她的相機屏幕上的畫面。

但她從眼角認出了對方給出的手勢，她的心沉了下去，真守放大他的畫面。

「我知道。」

這就是他的暗號，一遍又一遍地重複，真守喘息著。

「怎麼了？」橋本問道，將真守從她的震驚中喚回來，她把相機拉回到現場。

她搖頭：「沒什麼。」她堅定地專注於比賽，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集中注意力，因為直覺告訴她面堂邊境隊預告著麻煩，並且可能是個比她理解更大的威脅。

看到一些防禦球員被擊倒在地，為智老鷹隊創造了一個開口，她畏縮了一下。她和團隊的其他成員一起喊叫著人去阻止智老鷹的跑衛。

但阻止不了智老鷹隊首次達陣得分。

 
這是一場測試巫師隊耐心的比賽，球隊最終猛烈攻進法政智老鷹的致命缺陷，並以38-12的成績贏了，歸功於妖一帶領的優秀進攻組。球隊在為他們的勝利而歡呼和慶祝，真守一直保持沉默，直到她知道面堂邊境隊離開球場時。

「橋本君，你能把那個綠色文件夾傳給我嗎？」真守說。

縱然在大聲歡呼，橋本在聽到她的呼喚時還是回到替補席，找到她所的文件夾，他把它傳給她時低下頭。「姊崎前輩，你要求的文件夾！」

真守馬上拿起文件夾，翻閱頁面並停在她所搜集到面堂邊境隊的任何小資料。她瀏覽了她手頭上有的球員個人資料及照片，並停在她即時認出那個人。

「黑崎艾力，」真守低聲說。「四分衛。」

「噢，」妖一走近替補席，向她喊道。橋本起身鞠躬，但妖一忽視他。「你今天到底出了什麼問題？我在大部分時間都要教你做些什麼，你幹麼這樣分心。」

真守的雙唇緊壓著，將妖一從長凳上拉開，遠離橋本的耳朵，朝向體育場內的一個角落，在球隊朝著更衣室走去避開他們。「妖一，你不會相信，」真守說，她的聲音微微顫抖。「但我認為有人學會了我們的暗號。」

「什麼？！」妖一喊道。

真守噓了他一聲。「聽著，我知道現在還是太早，但它真的開始看起來我們需要注意面堂邊境隊。如果我推斷是正確的，我們需要想出一套新的手勢暗號，確保他們在之後的比賽中都不會得知我們的策略。」

妖一皺眉。「不。」

「嗯？」

「不，我們暫時不要使用新暗號，讓他們確信我們會一直使用這些暗號，然後在對上他們時才用新的暗號。」

「但他們會將我們的戰略傳給其他球隊！」

「由他去，我們會想出更好的。」

「那球隊怎麼了？訓練他們新策略避免現階段被擊敗，不是更難嗎？」

妖一笑出來。「死經理人，」他露齒而笑說：「我們可以準備所有，但這些意料之外就是美式足球有趣的原因。其他團隊會迎頭趕上，他們該死的聰明，所以我們剔除它們。」

真守嘆了口氣，「好吧。畢竟你是隊長，但與此同時我會研究可替代的暗號......」真守感覺她的手機在口袋裡振動，她把它抓出來，想知道探子是否有更多的信息發給她。手機上有幾個信息，其中包括正在訓練的X聯賽潛在優勝者的一些策略。但引起她注意的那條讓她眼睛睜大。

她打開那條消息，無法抑制大聲的喘息聲。

妖一盯著她看。「他媽的是什麼？」

「妖一，」真守開始說，他知道這是嚴肅的事，球隊正在呼喚著他們，必須簡潔俐落。

「佳楓明天到東京。」

tbc

譯者碎碎念：比賽場面之難寫，不雨完全明白。但美式足球比賽是ES21不可或缺的部份，所以必須寫得緊湊，我也曾經想像過假如蛭真之間的暗號被人破解該怎麼辦？然而以他們的智商反將對方一軍的策略要多少有多少，期待下一話。